他家那个根正苗红、芝兰玉树的陈庭樾,会喜欢他这个插科打诨的纨绔子弟?

将许词完全圈在怀里的这个动作,陈庭樾格外喜欢,因为肢体接触面积很大,能够极好的满足他的占有欲。

窗外的雨声很大,噼里啪啦的砸在窗户上,屋子里的声音被遮盖的严严实实,那些字句都被埋没在雨声里,再寻便是无踪无迹。

陈庭樾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许词,低头伸手玩着许词的头发,将那一缕呆毛缠在手指上,来回摆弄。

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换过,依旧湿着穿在身上,头发也湿漉漉的,许词被他用头蹭到了脖子上好多水。

再这样下去,这家伙能烧到冒烟!

先不管那么多,得先让这家伙把衣服换了。

许词深吸了口气,抬手支起身子,陈庭樾既不后退,也不松手,他的嘴唇几乎要贴上许词的脸。

转头侧过脸,错位越过那道灼热的呼吸,许词有些气息不稳:“你先去换衣服再说。”

陈庭樾却不依不饶地缠着他问:“那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许词不去看他的视线:“你问。”

陈庭樾单手将他的下巴掰过来,强迫他直视着自己。

他语气淡淡,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你恶心吗?”

“恶心我,对你怀着这样的想法吗?”

有的人看上去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捏着他下巴的手却是死死的不肯松懈一点。

耳边是陈庭樾剧烈起伏的心跳声,手心里是他滚烫的体温,许词喉头一哽,什么玩笑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是在开玩笑,这并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