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萧逢月总觉得,许词明明正逢少年,身骨清瘦纤细,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忧郁疏离的气息,神秘清冷,看上去就很引人注意。

尤其是他这种常年流连花丛中的纨绔子弟。

许词自顾自的吃着花生米,听楼下说书先生讲着故事,头也不抬:“不喝,没钱。”

萧逢月笑的眉眼弯弯,尽显一副老狐狸精的模样:“别啊,我请客,来尝尝嘛。”

“人生总要有第一次,喝个酒而已,再说了,哪有男人不喝酒的?”

他出手很是阔绰,声音肆意嚣张,直接招呼跑堂的:“给我们来壶剑南春。”

来茶楼听说解闷儿的,总少不了瓜子酒水,而此处最招牌的酒便是这剑南春。

这酒芳香浓郁,酒味醇厚,醇和回甜,曾引得无数文人墨客来赋诗题词,流连忘返。

许词这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位哥们儿怎么这么自来熟,好奇怪。

然后他不动声色的接着低头吃花生米。

算了,反正这哥们儿穿的十分招摇,就是跟个花孔雀似的,看上去倒也不像是坏人。

跑堂的腿脚麻利,不消片刻,便将酒壶端了上来,这小哥很是热情:“客人您慢用哈,有什么不满意的就敬请吩咐小的,小的保准给您办妥当啦!”

花孔雀萧逢月正准备大展拳脚一番,想要迫不及待的想在许词面前展示自己。

他一边飞快的摆手将那小哥打发下去,一边坐到了许词的对面。

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里尽是得意,他扇子一展,朝许词抛了个自以为潇洒无比的媚眼,给许词麻的浑身一震。

许词:啊?

他这是要干什么啊?

清澈透明的酒液顺着壶嘴流淌,在小巧的杯子里盛满,散发出诱人的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