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词要是有这觉悟,那他宋之杭就吊死在这里。

冰冷的视线在许词全身上下都逡巡了一圈,宋之杭缓缓开口,意有所指的提醒道:“衣服领子。”

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许词低着头,翻着衣领,他寻思着,自己也没穿反衣服啊……

紧接着,领口上深红的痕迹映入眼帘,大片的吻痕丝毫不避讳,大片大片的压在一起,像是主人在宣誓主权,恶劣却又霸道。

陈庭樾在这方面就像条狗一样。

哪里都啃,也不嫌脏。

白皙的指尖掩盖不住全部的吻痕,只衬得那青青紫紫的痕迹更是惹眼,许词扣领子的手都哆哆嗦嗦,他差点被吓死在原地。

夫子他发现了!

这种事情也要夫子来提醒……

夫子会不会偷偷告诉陈映兰……

许词脸色变得赤橙黄绿青蓝紫,他一瞬间感觉,自己还是原地吊死在这里吧,还可以以死证清白。

虽然他也不是那么清白。

但是,人固有一死,却不能是社死……

“我不是那种人。”

他又不是半大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干出来这种出事就告家长的行径。

放下了手中看到一半的书,宋之杭的眸子漆黑,如古井般深不见底,他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却叫许词觉得有些压抑:“所以,是陈庭樾吗?”

显而易见的事情。

宋之杭定定的看着有些慌乱的许词,他心中早已有定数,现在其实只不过是揣着答案问问题罢了。

毕竟,是他亲手把许词送给他的。

心中挥之不去的烦躁感愈演愈烈,宋之杭表情却依旧冷淡,成年人完美的表情管理让他不露出一丝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