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可是跟之前那个恪守规矩的谦谦君子完全是两个人。

他摩挲着手中椅子的扶手,语气淡淡:“那让我来猜一猜。”

“是跟陈夫人的家事有关吧。”

“我打听到一些陈家当地的风俗传说,听起来很有意思,那些故事都很精彩有趣。”

“尤其是一个关于海新娘的故事……”

海神上岸,神迹降临,愚昧无知的渔民们乞求风调雨顺,便献祭新娘,沉入海底。

“你闭嘴!”

女人疯狂的尖叫从床榻上传来。

旋即,从素白的帘账中,飞出来一个药碗,褐色的药渣残留物也被溅出来,整个碗被摔的稀碎,瓷片碎了一地。

很好,可以看得出来,这件事情里面确实有蹊跷。

不然不可能让陈映兰情绪反应这么激烈,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能咽气归西。

捧着药壶的香燕低着头,诚惶诚恐地跪在她床侧,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待陈映兰呼吸平复后,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疲惫:“这不是你能插手得了的事情,陈庭樾。”

“我知道,这些年你暗地里养了批自己的人,翅膀硬了,但是,这件事情况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之所以什么都不说,都是为了你们好。”

陈庭樾冷眼的看着纱幔下的女人,她叹了口气,旋即又咳嗽了好一阵子,似乎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