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许词这些天总是在陈庭樾面前抬不起头来,对方扫过来一个眼神,他就心虚,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十分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他的十五岁生辰将至,邵宋两家忙着操办他同宋二小姐的婚事,所有人都忙的不可开交。

陈庭樾瞧他的眼神愈发黑沉,许词每次迎上他的视线都头皮发麻,心头的烦闷一日胜过一日,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烦心事该说给谁听。

硬着头皮,许词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萍儿的事情,至于后面遇到的那个变态男人,一想起他的恶劣行径,许词就恨得牙痒痒。

但是被对方控制着毫无反手之力,这说出来太丢人了,许词才不要承认。

他含糊其辞的打算糊弄过去:“后面萧景大哥带人来处理案子,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也别再瞎操心了,再说我都多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我有分寸。”

卧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月色透过窗棂撒进来,桌案凳椅上都泛着如水的清辉,枝繁叶茂的大树斜进来一枝浓绿,生意盎然。

夜色沉沉,院景清雅,而屋里的气氛却降至冰点。

没他什么事?

那他嘴上红肿的痕迹,又是哪个男人留下的?

陈庭樾心头蹿起一股无名火,怒极反笑,理智被嫉妒完全吞没,他掐着许词的下巴尖,使他直视着自己:“那你跟我说说,谁亲的你?”

“感情这么深厚,你还替她打掩护?”

“是舞厅里的小姐?”

“还是你哪位相好的,这么说来,男的也不是没可能,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