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西故搭在他肩头的手,缓缓抬起,想要掐起许词的下巴,仔细端详他这幅蓄意勾引又隐忍不发的模样。

少年脖颈修长,似乎是察觉到对方的动作,他心下慌张而睫羽颤动,呼吸间淡青色的血管鼓动着跳,在雪白的皮肤上更显得清晰。

秦西故的眼神愈发深。

他胸口的暴戾因子叫嚣着,想要撕碎他、摧毁他,可是骨子里又有着一把隐形的枷锁,让他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对许词下手。

看吧,看着他还能耍些什么把戏。

性情恶劣的猫科动物喜欢虐杀猎物,在猎物节节败退、完全沦落到手心的时候,便喜欢逗弄撕扯着它玩,残忍而又恶劣。

可事实证明,人犹豫久了,到手的鸭子煮的再熟,也会飞走。

秦西故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许词眼底的神色,享受此刻掌控对方情绪的快感,一个严肃刚正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苍劲有力,听起来里威严十足。

头发花白的老人厉声指责他:“秦西故,你小子又在干什么?!”

秦西故的动作肉眼可见的顿了一下。

角落一隅,凝滞的时间终于被外力打破,刚刚那似乎是独立切割出去的空间便突然返回现实。

看到周围人投来疑惑的视线,许词绷着的背脊才稍稍放松,他舒出一口气来,冷汗从后颈滑落进衣领中。

“平日私下里你在外面怎么玩我管不着,如今在萧家的晚宴上,你也要来丢这个人吗?”

“你要让萧家的人怎么看我,怎么看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