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看的宋之杭心口一滞,思绪恍惚,他在那一刻差点都要以为,许词只喜欢他一个人了。

“我只是,不喜欢打雷。”

许词的声音很小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清晰可闻,自然也让宋之杭听的清清楚楚,他丝毫没表露出任何嫌弃的意味,没有嘲笑他的胆怯,也没有数落他的幼稚。

只是轻轻的靠近对方,将温热的体温分给许词,传递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宋之杭半哄着他,半诱导他说出心结。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我还不喜欢落入水中的感觉呢,不过我是因为在几年前曾经落水过一次。”

“你是因为什么讨厌打雷呢?”

所谓心结,就是憋在心中,郁结已久的困扰。

不去直面、解决它的话,它就会变成张牙舞爪的魔鬼,渗透进人的梦境乃至灵魂中,将这个人的思想、性格都打上它奴隶的烙印。

男人炙热的体温传来,给许词带来慰藉,他视线内越是一片漆黑,指尖的温度便显的越是真实。

宋之杭的善意与不着痕迹的关心,让许词在这几年的婚后生活都过得很舒服,他一直被照顾,被爱护,所以就一直依赖。

徜徉在避风港里的人,又怎么会想要去怀疑遮阳伞的可靠与真实。

为数不多的理性与感性撕扯,内心的焦躁与恐惧像邪火一样顺着骨骼、血液流淌,许词的眼睛里掠过犹疑,但是良久后,他选择开口。

“我有一段失去的记忆,大概是我五岁左右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我母亲刚带着我改嫁,来到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