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少应该还是在为那日宴席上的事情不满,被他摆了一道,这次八成是来拿他问罪的。

许词:“阿清,这事没有你的错,你先下去吧,我这就去登门拜访。”

窗外枝叶浓翠,碧色逼人,映衬出少年如雪般白皙莹润的脸颊,他眼睛乌黑,沉如深潭,起身的动作干净利落,如风中青竹。

他的声音平静,说话有条有理,莫名让人信服,阿清悬着的心便逐渐放下。

少爷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他一定是有应对的法子了吧。

许词身上有种奇特的魅力,只要被他用那双平静的眸子注视着,就会感觉没什么事情是这人处理不了的。

阿清得了吩咐,心下安定下来,便蹑手蹑脚地低头退出了房门,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好。

房间内,许词对着空落落的桌椅出神,一旁黑色的大箱子已落上一层薄薄的积灰。

里面堆满了陈庭樾曾写过的字画。

他人搬走了,但是东西却一直扔在这里。

昔日,学堂里的老夫子曾要求他们练着写字,一天三张。许词惯会偷懒,他总可怜巴巴的求着陈庭樾,说些好听话,那人便心软了,

物是而人非。

良久,许词从神游中抽离起来。

他捏了捏眉心,罢了,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缅怀童年的时候,还是处理正事要紧。

木质的书架经年累月,承受着它不该承受的重量,被塞的满满的,密密麻麻,一屋子全都是书。

指尖拂过一排排书脊,少爷闭着眼睛,细白的手指估摸着印象里的位置,直到停在熟悉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