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是先去见他的大伯为好。

只是,既然这家伙跑了,就最好跑的干净利索点,要真叫他再抓住,就别想有什么好下场了。

男人掉头就走,毫不拖泥带水,黑色大衣下,遮不住他肩宽窄腰的高大身形。

幽深的眼底湮没最后一丝温情,秦西故轻笑一声,只是在心头,给跑掉的那人再记上一笔。

花前月下的如意楼困不住笼中的雀,那么,以后就换个方式吧,反正他不是爱溜走吗,那下次就试试,还能不能逃的掉吧。

林深叶密,杂草丛生。

许词的脚步凌乱,但是却极快。

他眼角斜出的余光里,是晃动的竹子,翠绿幽暗,空气中潮意浓重,连带着略显急促的呼吸间,都裹挟着水汽的湿润。

身后不起眼的黑影步步紧逼,愈来愈急。

许词几乎都可以听的到,这些人踩到落在地上绿叶的声音,轻薄有力,游刃有余。

看上去是从秦府里飞出来的几个家丁。

可他们个个身手了得,更像是秦西故的心腹。

月光明晃晃,亮堂堂的照彻大江南北。

竹林中一身白衣的少年脚步匆忙,衣袂翻飞,灵活跑路的同时,还处理干净了几乎所有的留下痕迹,每一个动作间,都带着股令人心折的干净与洒脱。

帅是真的帅。

但,累也是真的累。

许词一边小心翼翼的隐匿着身形,一边忍不住苦笑。

诶,真是狼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