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阿故，许词一直都提不起来任何的防备与戒心，他总是相信鲛人不会加害于他，即使是在脆弱的识海里，也依然对这家伙格外放心。

鲛人的睫毛又长又密，眸子里蕴藏着无际的璀璨星海，金黄灿烂，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给许词看的一脸懵。

“我一直都在这里，但我也算一直没在这里。”

“你来找我，我便在这里。”

“你不来找我，我便不在这里。”

许词的手被他握在掌心，两人肌肤紧贴，相差极大的体温彼此传递，让两个人的心灵在此刻都无比贴近。

不是很能理解他说的这句话的意思，许词眼睛里浮现出疑惑，不待他问出口，鲛人就耐心地解释道：“你现在能看到的我，只是一部分的我。”

“之前的我与你分别时，放了一缕神识在你识海中，这样我就能够永远陪着你了。”

缓慢拉开两人的距离，让两个人都能够清晰地看到彼此的脸庞，鲛人一只手抚摸上他的脸颊，动作亲昵缠绵。

许词眼神微眯，他问出了困惑自己已久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神识一直在我识海里面？那我还能在外面现实世界中见到与你气息类似的人，那些人都是……”

“都是我。”

他妖异金色的的眸子里闪耀出些许兴味来，揽着许词腰的手不安分，摩挲着掌心的纤细，“我以为，你还要再等很久之后才能发现呢……你现在碰到了几个人了……”

许词：“已经碰到过两个了……”

两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