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两人心焦的表情,梅诩上下打量摄政王几眼,忽然道:“你今日的状态有所好转……总算不像之前那副死气沉沉的鬼样子了。”
“是吗。”楚晋笑了笑,“我心情的确不错。”
梅诩板着的脸终于松动几分,问:“药还在吃吗?”
“什么药?”听夏立刻警觉起来,他猛地转头去看近在咫尺的楚晋,“你怎么了?”
连听夏都没听说的事,只能是摄政王刻意隐瞒了。听夏又气又急,怒道:“干什么不跟我说!”
楚晋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失眠。跟你说了,我就能睡得着?”
听夏捂着头,冷静了一下,嘟囔道:“谁知道你是失眠?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你这小子,心浮气躁,也该吃点清心败火的药。”梅诩瞥了眼他,又去看楚晋,“所以还吃吗?”
“没有那么快戒掉。”楚晋道。
他支着头,又像是在想事情,又像在犯懒,随口问了一句:“那个布庄,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摄政王之前还杀气腾腾、活像要杀过去的样子,前几日不知道怎么改了性,忽然就心平气和地让徐允撤了蓄势待发的弓箭刀剑,只派人暗中盯着。
徐允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一头雾水,道:“一切如常。”
先前一个素不相识的布庄伙计会来摄政王府报信,楚晋已经有所察觉。如今看来,只会是有人担心楚戎对他不利,特意让别人来提醒他。
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几日不见,楚晋满心都是对方轻了重了、胖了瘦了,正出神想着,却听徐允话锋一转:“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