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迸溅,苏愁痛得脸色惨白,却还是笑。
“我要死了吗?”他道,“好疼啊。”
沈孟枝攥着刀的手紧了紧,神色却没有变化,刀光一闪,遽然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
“你不会死。”他缓缓开口。
匆忙赶来的守卫蜂拥而至收拾残局,苏愁如一块软趴趴的破布,被强制地押起身来,拖拽着送往另一间牢房。
他好像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坦然接受了这一切,低着头颅任人摆弄。
只有在路过二人时,苏愁才突然停了下来,扭过头,望向楚晋,扯了下唇。
“世子,”他说,“你早晚会被他害死的。”
*
为摄政王处理好伤势,已近夜深。
碍于如今的身份,沈孟枝没办法亲自给人上药,只好公事公办地找了大夫,自己守在一边紧紧盯着。
大夫将绷带缠好,又嘱咐了几句,便提了药箱从牢房里出去了。
沈孟枝把人送了出去,捏了捏眉心,趁着没人又折回了牢房里面,走到摄政王面前,站定。
楚晋眼前多出一片阴影,抬头就看见一言不发的某人。
他以为对方是因为他今天的举动生气了,捞起他的手,轻轻摸了下,问:“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