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晋笑了,在他对面坐下来,歪着头看他喝粥:“他喜欢我,你不高兴了?”
沈孟枝道:“摄政王手艺不错,粥很好喝。”
“又打岔。”楚晋哼笑一声,捻了块桌上没动的糕点吃,“你太瘦了,多喝一点。齐钰是怎么看的你,当真是一点也不上心。”
沈孟枝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随即道:“是我没有胃口,不想吃东西。”
闻言,楚晋蹙起眉,忽而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生病了?”
他的手心温暖干燥,搭在微凉的额前,很舒服。沈孟枝轻轻搅着碗里的粥,眼睫颤动间,碰到了楚晋的手。
“几年前病了一阵。”他说,“已经好了。”
那是燕秦之战时留下的旧疾,实则不是病,而是伤。不是养了一阵,而是养了几年,直到现在,每到冬天,还时常会复发。
但这些事情他不打算对楚晋提起,也不能提起,否则江枕这一身份必然会遭到怀疑。
沈孟枝咬了一颗莲子,有点苦。
楚晋收回手,转而擦过他唇角,蹭落一点水渍:“你的气色比以前要差些,等过些时日,我找宫里的御医帮你看看。”
沈孟枝应了一声,转而问:“你今日在秋江,可还算顺利?”
“看了一出难得的好戏。”楚晋道,“御史大夫手下的典客,假扮成了我的模样,与他里应外合,演了一出叛国通奸的戏码,想要给我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