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齐钰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又给他套了件披风,“先生那儿我去请假,这几天你就在这好好养着,连萤室的门都别想出去。”
沈孟枝喝了口茶,闻言呛了下,边咳边笑:“我没事,下床走走还是可以的。”
话虽如此,但他苍白的脸色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你跪了三四个时辰,还能走?”齐钰坚决道,“不行。”
不给沈孟枝辩解的时间,他大步向门口走去,临关门前,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我晚些再来看你。还有,这几日若是有人来找你,你还是别见了。”
他话里似乎有话,沈孟枝下意识坐直了些:“什么?”
“你现在养病呢,不能被打扰。”齐钰却已经换了套说辞,匆匆转过身去,像是怕被看穿了似的,“好好躺着不准起来,我走了啊!”
“……”
沈孟枝看着他略显可疑的背影,慢慢收起了笑意。
他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愣了会儿神,目光缓缓落到桌上的剑穗上,忽而伸出手,轻轻抚上发顶。
梦中的触感仍未消散,他昏沉时抓住的衣角,发上的触觉,都不似假。
他微微抬起手,指尖蹭过唇角,染上了一丝药香。
沈孟枝忽而狠狠擦了一下手指,仿佛要把这味道彻底擦掉,直到那处皮肤磨得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