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鉴于他此前也有硬撑的先例,楚晋还是确认了一下,这才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沈孟枝的视线一直定在他未着一物踩在冰凉地板的双脚上,半晌,听不出什么情绪地说:“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有没有事?”
楚晋一愣,肩头忽然一重,是眼前的人靠了上来。他微微偏过头去,就能看到对方乌黑的发顶。
这个触感与梦中的几乎一模一样,渐渐重叠,楚晋不由恍惚了一下。下一秒,对面的人突然抬起脸,他还未来得及看清对方眸底汹涌的情绪代表了什么,脖颈便被勾得一低,随后有温凉的嘴唇贴了上来。
他吻得几乎可以算是凶狠,发泄一般,呼吸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后怕,微不可察地颤抖着。楚晋只是僵了一瞬,就顺从地迎合了他,任对方尽情出气,把自己的嘴唇和舌尖都给咬破。
血腥气在口腔弥漫开,这种味道似乎从未令人如此着迷。
这个吻实在晚来了太多年,楚晋压根分不出心神,也就没发现两人已经渐渐退到了床边。他还没从这种勾得人心痒的感觉中回过神来,沈孟枝忽然抬手,推了他一把。
楚晋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推推得向后倒去,木床咯吱一响,他神色迷茫地倒在了床榻上。
沈孟枝的目光落在对方破皮流血的下唇上,那点殷红的血迹不知怎的就吸引住了他的眼睛,他格外艰难才移开了视线。
恢复了冷静的沈某人压下了头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凉凉开口:“回去,躺好。”
虎落平阳的摄政王瞧了一眼他的脸色,话到嘴边又咽下,掀开被子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