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枝将另一只手上的菜摆到了桌上,轻飘飘地把酒挡了下来,笑道:“杨大哥,一碗也就算了,他现在还不能喝太多。”
阿囡的娘也走了出来,见状也嗔怪道:“你个酒鬼自己喝也就罢了,非要拉人家陪你做什么?小枕跟你说了多少次,人家伤还没好,不宜饮酒!”
“哎呀我忘了,对不住对不住……”
夫妻俩压低的拌嘴声中,沈孟枝在楚晋身边坐了下来。因为在厨房帮忙,他把过长的黑发用一截随手折下的木枝挽了起来,流云一般,倾泻于肩。
看过来时,他唇角笑意还没散去:“怎么这么看我?”
楚晋出神地看着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冲动,想要伸手抽出那根挽发的木枝,看万千发丝倏尔散开。
想要撩起他的发尾,缠在指间,便像缠住了缘结。
可他显然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做,毕竟沈孟枝和他对外宣称的身份仍是兄弟。楚晋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你看到我喝酒了?”
“看到了。”
“为什么不拦我?”
闻言,对方弯了弯眼睛:“我听说,以往旧秦好酒,喝越烈的酒,越能代表最高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