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死亡的压力,对方终于挤出几个字来:“我只知道……这些抓来的人,最后都要送到术平城……”
在头顶冷淡的视线下,他战战兢兢,吐出了一个地名:“……郡守府。”
郡守府。
楚晋并没有多么意外,笑了一声:“真是一环扣一环,没完没了。”
他抬手劈晕了宋安,像踢一具死尸一样把他踢到了门外,听见沈孟枝问:“他怎么办?”
“送去地牢。”楚晋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害虫当然要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沈孟枝像是早知道他会这么说,顿了顿,问:“消气了吗?”
话音未落,对方已经走了过来,自然而然牵起他的手,贴到了自己脸侧。
“消气了。”楚晋垂着眼,抵着他的额头,“……你的手好凉。”
呼吸灼热,倾洒在脸上。沈孟枝猛地一怔,一种古怪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摸了摸对方愈发滚烫的后颈,又从前额和手心感受到了不容忽视的温度。
不是他的手凉,是……
“你中了红绡散?”他退后一步挡住了对方的触碰,神色变了变,“怎么回事?”
楚晋捏了捏眉心:“那包药我没吃。”
沈孟枝在刚来的时候仔细观察过对方的状况,的确不像是中了红绡散的样子。这种烈性药,只要服下一丁半点,便会来势汹汹,寻常人难以抵抗。
可楚晋当时神智清明,体温也还正常,他便没有多想,如今只能说是措手不及。
现在想想,好像对方在上一次靠过来的时候,额头就有些发热。只是征兆太过微小,根本无人在意。
燥热潮涌般袭来,楚晋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中招,表情不太好。
他沉默了片刻,迟疑道:“是酒。”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