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晋学着他的语调,低声念了一遍。
他的嗓音偏低偏沉,像浸过了浓郁的酒香,那些原本普通的字眼,从他口中吐出,就变得悦耳醉人,激得沈孟枝耳廓涌上一股热意。
他听着耳畔楚晋重复了两遍“姣姣”与“衿郎”,从一开始的试探到熟稔,再到笑意吟吟地望着他确认:“我说的对么?”
沈孟枝:“……嗯。”
他突然有些后悔把这几个词全盘托出,可摄政王已经心满意足地记下了,转而问:“你娘之后没再教你了吗?”
他看得出来沈孟枝能记住的词不多,估计也已经很久没有用过,所以才会问一句。
沈孟枝烤着火,身上粘腻的湿意被烘干,重新变得暖洋洋的。他阖着眼,火光却透过薄薄的眼皮,在脸上跃动,很亮,也很热。
“……没有。”他说,“等我记事以后,娘亲已经病逝了。”
沈孟枝又哼了一遍那支间瀛小调。轻缓的曲调徘徊在他的灵魂深处,来自他从未去过的山海,却熟悉到令他不用刻意细想就能唱出来。
楚晋的手撩过他的头发,传来的感觉很奇妙。
“我会的就这么多,都教给你了。”沈孟枝道,“间瀛很美,有机会的话,我想和你一起去。”
作者有话说:
方言没啥参考,念着好听,比较符合我对间瀛这种依山傍海、偏远落后、打渔为生的地区的想象()
“衿郎撒(一声)渔晚,哈(三声)家哄姣姣。”就是郎君打渔回来晚了,赶紧回家哄娘子了o(*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