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对方的箭术已经不能用“高超”二字来形容,可以称为出神入化也不过,但是此前却一直没有展露过身手,只能是他不想说。
就像那威力极大的“防身之术”,也被他轻飘飘带过了。
眼见沈孟枝沉默,听夏顿觉自己说错了话,灰溜溜地缩到了角落,在逐渐诡异的气氛里做一个尽职的雕塑。
原本不提,还可以装作无事发生,可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楚晋索性不忍了。
他上药的动作一停,抓着眼前人的手腕,抬眼轻笑了一声:“师兄,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沈孟枝:“…………”
他蜷了蜷手指,垂下眼,浓密眼睫遮住了心虚眸光,轻声道:“疼。”
方才一声不吭,现在倒是喊起疼来了。
放在平时这一招着实管用,配上他汗湿后略显苍白的脸色,潮湿的眼睫,像是一樽摇摇欲坠、美而易碎的瓷器。
楚晋险些被他糊弄过去,反应过来后气笑了,抬起手,威胁般捏住了他脸颊一侧的软肉。
“喊疼也不管用了。”他记仇道,“顾左右而言他,你这招用了多少次了?”
沈孟枝正撞见听夏佯装无事又拼命想往这边看的眼神,觉得自己这面子是彻底没法要了。
他生无可恋道:“你先松手。”
楚晋:“不。”
“你先告诉我,从哪里学的箭术,我再考虑要不要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