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柔软的口腔包裹住手指,血液流失传来微微的刺痛,很快又被舌尖的舔吻抚平。楚晋的目光定在沈孟枝微张的唇缝,忽而抬起刀,在手腕划了一下。
沈孟枝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有一瞬的清醒,转而又被灭顶的欲望淹没。
他抓住楚晋的手臂,松开口,如同被转移了注意,双唇顺着指根、手心,一直贴到了腕部的伤口处。
他另一手抓着楚晋的肩膀,慢慢压了过来,似乎还是不满意,手指缓缓摸上了对方的脖颈,在楚晋颈侧蹭上几抹血迹。
楚晋低头便能看见他的发顶,柔顺的长发有几缕落在了他的掌心,被他捏住。
这种蛊凶险异常,中蛊之人会对鲜血格外敏感,并产生极度的渴望。若任由蛊发,他会因血液流干而死。
想要脱身也很简单,中蛊之人身死,蛊虫也会随之死亡。
只是对别人来说轻易可破的困局,对他而言,却成了无解。
楚晋曲起手指,蹭了蹭沈孟枝的发顶,道:“对不起,我该早点注意到的。”
沈孟枝抖了抖,定住了。
一瞬间的清明已经足够他作出反应,他猛地捂住楚晋流血不止的手腕,眼底又惊又痛,几乎是颤着嗓音:“止血……”
话音刚落,他眼底一空,强压下的冲动把神智撕扯得七零八落,从唇齿间溢出一声痛吟。
蛊虫又发作了。
楚晋神色微冷,语气却依旧轻柔:“相信我。”
“相信我,”他轻声安抚着,“你只需要相信我,做你想做的事。”
沈孟枝剧烈颤抖着,头脑昏沉,只能听见起伏的脉搏声,从耳侧,一下一下,遥远又永无休止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