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从凉亭出来后,沈孟枝就被摄政王牵着在谭府逛了起来。
楚晋心情很好,连眼角的痣都变得格外生动,甚至难得地从唇边溢出了几段悠扬的小调。
虽然有些跑调,但沈孟枝还是认出来这就是他之前哼过的间瀛小调。某人不知道怎么就记下来了,连下意识哼出来的都是他最喜欢的那一段。
沈孟枝随他从假山洞口穿过,又一次撞见了下人慌慌张张的眼神,若有所思道:“为什么他们都躲着我?”
楚晋笑了一声:“不知道啊。”
什么不知道,分明和他脱不了干系。沈孟枝瞥了他一眼,回忆了一下方才那名下人的视线落点,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们认识这件披风?”
楚晋不说话,眉梢眼角尽是得逞的笑意。
沈孟枝一想就明白了,一言难尽地望着若无其事的摄政王:“你就这么领着我在府上招摇过市?”
楚晋从容答道:“我只是怕你冷。”
“……”
沈孟枝无法拆穿他,摄政王占有欲太强,如此平和地宣誓主权,已经是很大让步了。
他有点好笑,问:“现在放心了吧?”
楚晋忽地停下脚步,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你今天说的那些话,”他问,“都是真的吗?”
沈孟枝装傻充愣:“什么话?”
“不许装作无事发生。”楚晋眯了下眼睛,“你说了,无论我是谁,是位极人臣还是平凡普通,还是别的什么样子,你都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