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中含着热度的手刺激得谢星沉一个激灵,死死摁住游鱼样滑动的手。

他咬牙切齿,“勾引失败了,赶紧起开。”

“说谎。”

白涵的声音依旧冷淡漠然,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和冷淡沾不上半分干系。

“你刚呼吸乱了。”

“…我那是被你吓得。”

白涵不置可否,“没试过,怎么知道勾引失败了,要吗?我可以帮你。”

他声音冷下去,彻底失了耐心,“如果你和我一个房间是为了做这种事,那我还真是看不起你。”

谢星沉手上用劲去掰缠在腰间的手,似乎意识到他要干什么,腰上的紧紧?住,不肯松开一分。

“松手。”

腰间收紧。

谢星沉低嗤一声,修长的指尖扣在他的腕间上,指尖陷进了肉里,捏出了淤青,他毫不留情地拽开那双手。

背上的人随着他的劲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谢星沉摸索着开了卫生间的灯。

狭小困在单间的暖黄光线泄出来,照亮了前方小片的黑暗,视线重新明亮起来。

白涵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衣,扣子凌乱的系着,雪白的颈透出歪到一侧的领口,突出的锁骨,单薄的直角肩。

他像一只清高冷然,目下无尘的鹤,而现在这只清高的鹤光着两条腿,只穿了件松垮的白衬衫站在他面前。

他右手腕带着淤青,病态白的肌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淋上一层暧昧的光影。

于是这头鹤就成了美得让人产生凌虐欲的海棠花。

谢星沉只觉得头疼,这美色也成了他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