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她当时还觉得困惑来着。
听她说还记得,魏远洲便继续说道:“柔嘉郡主的夫君贺景尧救过我的命,我派人关照她不过是因为恩人所托,无法推拒。”
“当时贺家的境况如同火坑,没人能护得住她,我提议让她自请前去净慈寺代发修佛,以及后来让段朝用我的名义与她一直保持联系,都只是为了保住她的命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他最后的那句话,让宋卿时十分吃惊。
魏远洲点了点头,神情有了一丝波动:“柔嘉郡主怀了贺景尧的遗腹子,可惜还是没藏住。”
没藏住?
宋卿时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皇室还是发现了孩子的存在,并想利用这个孩子来逼贺老将军带军出征楚饶,所以柔嘉郡主才会让我去帮她,那封信才会送到我的桌子上。”
听完他的解释,宋卿时的心里五味杂陈,难以描述的愧疚感和荒谬感席卷她的四肢百骸,真相竟是这样的吗?
“杳杳,你为何不问我呢?你不问我便给我定了罪,我何其无辜?”魏远洲有些委屈。
如果那日在书房她第一时间问了他,又或是他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会不会不一样?
宋卿时看着他,是啊,她为何不问呢?
少顷,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喃喃:“那你呢?你为何也不问我呢?”
当发现她偷偷服用避子药时,他为什么也一个字都不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