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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二月,已然快至冬末。
春天的暖流似要吹走寒气,日子一天比一天温暖,梧桐院的两位主子也愈发如胶似漆。
二月中旬过后便是女主子的生辰,一个个绞尽脑汁张罗着要办个生辰宴,可宋卿时自个儿不喜奢华热闹,只让简简单单低调行事。
可就算再怎么想低调,她也低调不了。
她舅舅月初返回了辰州,而前段时间传的谣言成了真,太后一道懿旨将苏席玉指给了平康公主做驸马,不仅留任了长安,还另外赐了宅子,只等大婚后,与公主一同搬进正在修缮的公主府。
她表哥苏席玉和夫君魏远洲如今均是圣上跟前炙手可热的红人,长安城里想要巴结上她这条线的贵妇人简直多到数不胜数,拜帖和请帖一箩筐一箩筐往她院子里送,多到没地方放便罢了,要赴的约也多到她差点走断腿。
平康公主和宫里是万万得罪不得,必须得去,见风使舵的一众皇亲国戚也得罪不起,得去,夫君和表哥的一众上司同僚也得罪不起,也得去……
年后,她比魏远洲那个大忙人还要忙上几分,夫妻两日日睡同一个榻,却只有晚上才能见上面,一见上面便是干柴碰上烈火,就没个消停的。
这次生辰,她终于能借此松懈两日,打死她都不想办个宴席来折腾了。
生辰这日,宋卿时懒洋洋躺在贵妃榻上,一边享受着小丫鬟给她按腿,一边指挥着绿荷清点长安城各家送来的礼,一笔一笔的,都得记载清楚,往后都得寻机会还回去。
这众星捧月的待遇,她上辈子也就受过两回。一回是魏远洲初出茅庐,一回是魏远洲当选了最年轻首辅,总归一个女人的荣辱离不开一个能干厉害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