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该走了。”宋卿时抬头,看了眼头顶标有“宋府”的牌匾,提裙往大门里走去。
等她回到自己的屋子,环视一圈,似乎处处都有苏为锦留下来的痕迹,恍惚间,就像是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
脑袋晕乎乎的,后背刚刚躺到贵妃榻上,她就忍不住闭上眼休憩,试图缓解绕在心头的不痛快。
可那注定改变不了结局的失落和惆怅,就像一颗颗种子,逐渐在心里发芽扎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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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宋卿时都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有闲情就做些绣绣荷包,绣绣手帕之类的女工,这是出嫁时要放进箱子里一同带去婆家的,相当于嫁妆的一种。
在澧朝,出色的针线活是一个女子必备的技能,绣工越出色越能得到婆母的欢喜,是能让新娘今后在婆家站稳脚跟的东西。
“小姐,歇一会儿,喝口茶吧。”绿荷端着一壶新沏的茶,从外头进入到里间。
听到动静,宋卿时猛然回神,低头瞧见绸布上绣着绣着就绣得四不像的鸳鸯,无奈扶额,她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绣坏的第几个荷包了。
不过很快,绿荷就替她解答了困惑:“小姐,这已经是你绣坏的第八个荷包了。”
不愧是绿荷,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内心想法。
“哈哈哈,是吗?”宋卿时干笑几声,柔美的小脸飘过一抹尴尬,默默将其收起来丢到一旁的针线盒子里,藏了起来。
绿荷见她心神不宁的模样,暗暗叹了口气:“小姐忧心表小姐,不如写封信寄到辰州去?等表小姐到了辰州,应当也就收到信了。”
“还是不了。”宋卿时抿了口凉茶,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