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双视线齐刷刷朝她看过来。

姜落观察着阁楼的情况，默默倒吸口凉气。

临渊阁的藏书阁似乎不在临渊阁遗址那片天地，而在被独自开辟出来的空间里。

外头处处崩塌，空间乱流横行，虚无之气毁灭一切，但这座藏书阁完好无损，里头书架一排排一层层一架架，满满都是藏书，竟半点影响都没有。

而她脚下这片被她砸裂的地面，也在她眨了个眼的功夫，恢复如初，仿佛之前被她创伤半点不曾存在。

临渊阁的阵法，果然玄妙无穷。

但这不是她震惊的，她震惊的是——

男主和他的两个红颜知己都在这里。

男主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双黑亮的眸子沉冷，嘴角的血迹还未干涸，又涌出新的。

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姜嫣一袭白裙上洒落梅花般点点的血迹，嘴角挂着一缕殷红，手里拽着一具干瘪的尸体。那尸体已然死透，但神魂还在，神魂聚在死不瞑目的眼中，愤恨又错诧看向闹出动静的方向。

见得姜落，声音里涌起几分雀跃。

“姜魔头，你来了！”

额，这称呼……

姜落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脸，刚才被黑色缝隙和空间乱流追杀，面纱早就不知道丢哪了。

迎着男主黑黝黝不知什么情绪的眼神，她拍拍衣上尘土起身，状若镇定看向姜嫣。

“嫣儿，你疯了不成，不是向来爱慕叶离吗？怎么连他都要杀？”

姜嫣眼中涌起疯狂的色泽，眼眶逐渐猩红，她舔了舔嘴唇，将手中尸体狠狠一掐，寒月的尸体直接化成粉末。姜落不知道什么心理，朝她打出一道劲风，姜嫣手被砸了一下，抖了抖。尸体脑袋化作粉末之前，压在眼睛里的神魂得了空隙，趁机化作一道流光跑到姜落身后。

姜落默了默，心情复杂回头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