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有老夫人这儿有炭火。

老夫人见此大怒,差人叫了余锦过来责问,“我看你是当家当得自己姓谁名谁都不知道了,你是想冻死我女儿和孙女不成!”

余锦委屈道:“不是我不愿,实在是家里余钱吃紧。”

老夫人拿起手边的茶杯就砸到余锦脚下,骂道:“你个没脑子的黑心夫,看看你把我孙女冻成什么样了?她不是你亲生的吗?!”

余锦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徐溪心痛不忍将他抚了起来,随后对老夫人道:“母亲,不是余锦故意克扣,真是为了这个家才着想。我本说全府都别用,可阿锦说,我们年轻挨点儿冻,忍一忍就过去了,但决不能让您老人家受这份苦。”

老夫人听有自己女儿参与,她忍了忍,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都说余钱不足,这偌大的侯府当真要败落了不成。”

徐知梦在一旁嘀咕道:“可不,再这么下去,全家都得上街要饭去。”

“什么?”老夫人看着孙女,“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徐知梦走到老夫人跟前一跪,“奶奶,您疼我们,我们知道,可您也不能胡乱疼爱吧。前几日要不是我瞧见了,还不知二姑姑他们家竟仗着您这份宠爱胡来。这炭火钱都已经流到那青楼妓子屋内去了。”

“你、你给我住口!”老夫人难得对她发火,怒而看向余锦,“你看看你,你把我孙女教成什么样了。”

余锦低头受着,但他的手一直在掐徐溪的大腿。

徐溪吃疼,上前一大步对老夫人道:“母亲,不怪阿锦,实在是另有原因。”

老夫人身边嬷嬷一听,立刻叫着屋内的下人全都退了出来。

没了旁人在,老夫人看着地上的徐知梦,“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

徐知梦道:“奶奶,我与闲王亲眼看到知岁去了焕春楼,且那妓子悦兴还承认被她包养一事。”

女人家长大了逛青楼实属正常,但是包养一事,在高胄之中多为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