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捎句话的事,愿不愿意看,还不是何二立自己说了算。

两人一起进了机制饼干车间,快到上班时间了,班里竟然只来了两二个人。

夏芍什么都没说,换了工作服,戴了帽子,刚洗好手没多久,上班铃响了。

她看了眼班里,加她十个人,只来了七个,还有二个没来。来这七个也只有一半换了工作服,有人在和面,有人慢悠悠开了烤炉预热,一面等炉温升高一面还在聊天。

这是机制饼干班的常态,夏芍在面包班的时候,早上也没那么快步入正轨。

班里第一块饼干压出来,又一个班员到了,夏芍看了看表,迟到十二分钟。

这人显然是急着过来的,进门时人还在喘,一面快手快脚换衣服一面解释:“出门的时候滑了一跤,棉裤/裆裂了,我媳妇儿现帮我缝的,耽误了点时间。”

夏芍记得这个人,杨富贵,是牛亮说比较正直那两个人之一。

这人平时很少迟到,要是真有心来晚,他也不用找这么蹩脚的理由,太尴尬了。

夏芍没说什么,还问了问他:“没摔坏吧?”

“没有没有。”杨富贵摇头,几下戴好帽子,开始按配比和面。

然而又过了十多分钟,另外两个人没来。

上班铃整整响过一个小时,那两人还是没来……

班里已经有人开始看表了,夏芍瞥一眼桌上的小闹表,低眸笑了。

一天才工作八个小时,真够猖狂的,真当她年龄小面皮薄,不敢拿他们这些老前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