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似乎格外眷顾她,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痕迹,只沉淀下愈发从容的气度。
她只要一开口,甚至都不用刻意强调纪律,下面便会下意识噤声,变得无比安静。
等暂停下来休息,准备正式开始学习了,老罗才找到五城食品厂的人,,“常金顺这些年还好吧?”
说是师徒情分到此为止,真见到了人,还是没忍住打听了下。
没想到对方竟然愣了下,“常金顺是谁?”
“就你们厂糕点车间的,长脸,个子不算高,平时挺爱笑,今年差不多该退休了。”
“我们车间没有叫常金顺的,姓常的都没有。”
老罗皱眉,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姓常的都没有?他十多年前就调去你们厂了。”
“你等我找人问问。”
那人跑去跟同伴说了几句,不多会儿两个人一起过来。
他那同伴显然年纪大一些,“厂里以前是有个叫常金顺的,一开始在糕点车间,没升上去,又走后门转去了销售科。不过他这人太贪,把一坛红方兑上水,装成两坛退给厂里,说是人家退的货,卖货的钱全自己吞了,吞了得有上千。那啥时期被人发现,抓去蹲了几年,又送到沟里改造去了。”
哪怕知道这个徒弟心术不正,老罗也没想到他吃了教训不仅没改邪归正,反而变本加厉。
他胆子是有多大,竟然敢用这种方式糊弄厂里,把厂里的货钱都贪了,还贪了上千……
好半晌,老罗才点点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心里到底没之前那么高兴了。
温广山正要说点什么劝劝他,车间一个负责接待的年轻姑娘走了进来,叫夏芍:“夏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