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能来,你还不信。”刘铁萍吐着瓜子皮,满脸不屑。

陆泽同被她说得脸色不好,赶紧望向陈寄北和夏芍,“可能是有事耽误了。”

儿子结婚,做父母的没一个到场,的确不那么好看。

就算父母都不能来,也总该来个兄弟姐妹吧?

陈寄北脸上却很平静,也不知道是太绷得住,还是早知如此。

见场面冷下来,夏芍去搬炕桌,“那咱们先吃吧,菜都要凉了。”

陆泽同也赶紧张罗吃饭,只不过显然心里有事,没喝多少久就拉着陈寄北开始话多,“小夏是个好的,你以后好好跟她过日子,有什么事尽管来找你哥。”

听他又要大包大揽,刘铁萍赶紧咳嗽了声。

“你嗓子塞鸡毛了?”陆泽同竟然在外面就怼了她一句,“寄北你不用管她,哥给你多少,都是你该得的。当初要不是舅妈大冬天跳下河救我,我早淹死了,还能当兵,工作?可惜舅妈四个多月的孩子就这么掉了,后来养了好几年,才有的你……”

这下夏芍敢确定,他的确是喝多了,不然也不会当众说这些。

估计陈寄北也不知道这些内情,素来冷峻的一张脸上竟有些怔神。

好半晌他才按住陆泽同的杯口,沉声:“哥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陆泽同还想硬撑,下一秒却晃了下身体,被刘铁萍赶忙扶住。

“不能喝还逞能。”刘铁萍抽了他手里的筷子,“你们吃,我先送他回家,他今天都喝两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