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抬手挡住了,“我还是喜欢抽老旱,加个过滤嘴,总觉得没劲儿。”

倒是夏万辉有些跃跃欲试,被夏芍一掌拍在后脑上,“你才几岁,搬桌子吃饭。”

夏万辉只能捂着脑袋,不情不愿去搬炕桌。

盘炕累了大半天,谁都是一身汗一脸灰,得吃点好的。

中午对付了一口,下午夏芍特地去买的菜,张罗出一大桌子下酒。

农家土鸡蛋炒了一盘,土豆切丝脆脆点上些白醋。析出的土豆淀粉也没浪费,和昨天剩下的一起打上个鸡蛋,裹在刺老芽上下锅油煎,煎得外酥里嫩满齿生香。

刺老芽是一种带刺灌木的嫩芽,只在春天有,算是山野菜中很好吃的了。夏芍穿越前那会儿因为大量出口,已经卖到了四五十一斤,品相差一点的也要十多。

当时还有人开玩笑,说山上掰刺老芽的人比刺老芽都多。

现在当然没那么贵,只是也没那么多油炸,夏芍把另外一部分焯水蘸酱吃了。

最后上桌的是一盘花生米,颜色已经炒至深红,上面洒了一层盐霜,还在噼啪爆响。

何叔一见拿筷子点点,“这个配酒好,可惜江城这边不产花生,没有卖的。”

“是我从关里老家背过来的,这两年年景不好,有点瘪。”

夏芍没说这原本是准备给李家人的,但李家不做人,她就留下自己吃了。

花生米火候正好,何叔一口气吃了大半盘,端着小酒喝得美滋滋。夏万辉倒是一个劲儿在吃刺老芽,总觉得清嫩中带着微苦,微苦里又有回甘,比香椿芽还要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