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声音很轻,可屋子里太过安静,陈寄北跟夏芍还是听见了。

两人对看一眼,这才发现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

尤其是陈寄北,刚为了说话,他几乎贴到了夏芍的耳边,再往前一点就是夏芍渐渐染上粉色的面颊。

因为距离近,他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像被烫到般,他赶紧松了手。

视线带着些烦躁挪开,他起身拿起了放在炕边的碗,“除了她,你还跟谁说了?”

夏芍也有些不自在,但她能装,“除了她,还有一个跟她一起的女人,年龄跟她差不多,眉毛有点淡。再就是对门孙姐,那天她跟我一起去的小市场。”

说到孙清,她又想起刚刚那一幕。

要不是孙清一直调侃她,她也想不到吹那什么一夜七次。现在又被孙清看到,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夏芍想拿脑袋磕炕,陈寄北大概也想到了,神色微顿,一言不发端着碗出去了。

夏芍拥着被子坐起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不是那个人跟你说的吗?”不然他干嘛问还有谁。

陈寄北闻言,背影似有一僵,脚步更快了。

夏芍愈发觉得不对,干脆从炕边探出头,“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你说,下回我一定注意。”

“你还想有下回?”陈寄北的声音彻底冷了。

夏芍到最后也没弄明白是谁跟陈寄北说的,又是怎么说的,也没心思问了。

她这具身体毕竟常年挨饿,本就营养不良,穿越之前又刚农药中/毒。即使喝了姜汤,当晚她还是起了低烧,只是烧得不厉害,还不到需要吃药去医院的程度。

还好南边的炕盘好了,柴一给足,整晚都是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