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子糕班女同志不少,还有跟夏芍一起加过班的,闻言都笑了起来,“小年轻就是主意多。”

可惜六几年国内还没有奶油,至少江城没有,要改革开放以后才会大批量涌入国内。不然夏芍家里有奶粉,她还可以试试自己加油加糖,打点奶油出来。

到了陈寄北生日那天,夏芍一大早上就起来擀面条。

面和好醒好擀成薄片,用擀面杖抵着,一边洒面粉一边切成条状。夏芍运刀极快,切出来的面条又细又均匀,拎起来抖掉上面多余的面粉,就可以下锅煮了。

她只煮了一碗,白菜打汤,上面还卧了个完整又漂亮的糖心荷包蛋。

陈寄北看到还愣了下,“只有一碗?”

不知怎么,夏芍就想起那次从程文华家回来,自己把鸡蛋糕全吃完了,他问的那句:“我的呢?”

夏芍把面放到他面前,“只有一碗,专门做给你的。”

男人要出去拿碗,她没让,低头喝了口粥,“你吃,就当我补偿你的。”

男人闻言一顿,又坐回去了,就是脸有些冷。

夏芍装没看见,她大姨妈前两天就走了,昨晚上这男人又抱着她亲亲,她没理。

她今天一堆事呢,要上班,要早起擀面条,下午还要烤蛋糕。要是真把这男人撩起来了,就算不请伤假,手也要半残,到时候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陈寄北沉默着把面条吃完,最后还是留下那个荷包蛋,夹到了夏芍碗里。

不等夏芍说什么,他已经站起身,把碗拿去厨房刷了,脸上看着依旧不太高兴。

这男人就是脸冷嘴巴硬,心肠连表现出的一半冷硬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