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拆开信,“万辉说今年收成还行,地瓜不是很贵,买完还剩了点钱。他本准备夹信里一起邮回来,看到有卖苹果的,就想起有人说东北这边没有红富士。”

东北的确没有红富士苹果,只有个头更小皮更厚的国光。

陈寄北对苹果没多在意,望着灯光下她看信的侧脸,“信上说什么时候来?”

夏芍已经看到那一段了,脸上有些许失望,但又不是十分意外,“咱妈说三千多里地,就不折腾了,咱们过得好就行。还问咱俩都结婚快半年了,有没有……”

她话音突然顿住,让因为那句“咱妈”动了动眸的陈寄北不禁追问:“有没有什么?”

当然是问她有没有动静。

这要是以前,夏芍看过就看过了,然而昨天他们刚……

她脸上涌出些热意,匆匆将最后几行扫完,信折好塞回了信封里,“没什么。苹果我拿几个洗洗,剩下的你和地瓜一起放地窖里吧,放外面容易烂。”

可这粉面微霞的样子,还是让陈寄北目光落在了她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芍装没看见,出去洗了个苹果切成两半,和陈寄北一人一半,顺便把马四全那事说了。

“知道了。”陈寄北似乎并不觉得意外,眼神都没有动一下。

知道他心里有数,夏芍也没再说,吃完苹果,出去把饭做了。

因为有蛋糕,昨天的菜吃得并不多,还剩了两盘。夏芍热了热,又去夹了一点皮干咸菜,“外面那几棵白菜晒得差不多了,我想等过两天休班,把酸菜腌了。”

“你做主就行。”陈寄北没有意见。

两人吃完饭,夏芍又洗了个苹果切了,一边吃一边歪在炕上。正准备把连环画翻出来看一会儿,男人刷完碗从外面进来,拿了个抹布先把炕抹了,接着就开始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