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涉及到长辈的什么密辛,他不好多说,含糊着带了过去,“后来我去当兵了,再回来他妈已经不在了,我二舅又娶了一个,带了个儿子,生了个儿子。他看着就更孤僻了,刚来东北的时候也是,渴了不说,饿了不说,手脚都冻伤了也不说。”
夏芍就想起两人刚结婚的时候,陈寄北手上扎了一手竹刺,还跟没事人似的。
还有那次去领证,手腕上被抓的那么深,他连看都不看,仿佛根本不知道疼。
那时候的他就像个刀枪不入的钢铁战士,孤独而隐忍,什么伤口都一个人默默舔舐。
外面再次传来一声二踢脚的爆响,接着是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夏芍听着,总觉得心里酸酸的。
陆泽同也听着,“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要你怎样。这半年多没见,他现在已经好多了,希望你别介意他这个性子,能多给他点时间。”
“我知道。”夏芍声音也很轻,话却很郑重。
她要是计较那么多,就不会和陈寄北亲亲抱抱,做最亲密的事了。
那男人不长嘴,到现在别说告白了,连个好听话都不会说,顶多在某些时候叫一声“媳妇儿”。
可给他时间,又何尝不是在给她自己时间?
夏芍前世虽然有爷爷奶奶的疼爱,可爸妈也有属于自己的家庭,对婚姻,她其实没有太大的期待。所以上辈子一直不恋爱,所以这辈子结婚也没考虑过感情。
她觉得两个人各取所需,搭伙过日子,大方向上没有问题就行了。
有时候没有期待,也就没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