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男人下巴枕上来,她抬手摸摸他的脸,好像做这种亲昵的动作已经很习惯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回来我给你捎。这种学习最后一天通常都只上半天。”

以前哪有人问他这些,陈寄北蹙眉想了想,越想眉头蹙得越紧。

夏芍半晌没听到回音,正要再问,外面有人敲门,“陈师傅在家吗?”

“是昨天来那人。”夏芍没想到对方这么急,才一天就又来了。

陈寄北已经站直了身,神色恢复冷淡,“你忙,我去。”转身去开了房门。

“陈师傅你在家啊!”

来人眼睛一亮,面对陈寄北那张冷脸却没敢像昨天那样握上来,“我是马树花,土产管库房的,咱们见过。”热情中带着讨好,讨好中还透出一丝小心翼翼。

陈寄北还是那句话,“我不收徒。”

“这事儿不着急,我就是来跟你说说我家宝柱的情况。”

马树花能找到家里来,还连来两天,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一边往里进,一边从提包里拿出两条烟放在炕上,“宝柱这孩子从小就手巧,做个什么一学就会,有模有样的。让他去其他地方上班总觉得埋没了他,还好土产把陈师傅给请来了。”

陈寄北看都没看那两条烟,“你们要是想学徒,找单位说,我可以给单位带人。”

“哪能就这么白让你教?”马树花显然不信他这话,还别有所指看了眼炕上那两条烟,“咱们可不是那不讲究的人家,既然学了师父的东西,接了师父的衣钵,就得正儿八经拜师。平时给师父干活,逢年过节到师父家走动,把师父当半个爹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