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葶:“村里都知道我回来了。”
胡秀更不解了,被动跟着儿媳往回走:“知道又咋啦?”
蔺葶抿了抿唇:“一会儿肯定有不少人过来瞧热闹,我怕麻烦。”
至于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流言,还是不要对婆婆细说了,省的气着人。
左右她已经带着霍啸的遗物回来,谣言早晚会不攻自破。
胡秀哭笑不得,以为读书人面皮薄,忙安抚:“村里都这样,不喜欢就叫你二婶应付。”
记忆中,身形瘦小的二婶陈桂兰的确生了张厉害的嘴皮子:“那要请她过来吗?”
交谈间,几人已经进了屋。
屋内点了煤油灯。
本是极昏暗的颜色。
但婆婆将屋里收拾的很干净,昏黄火光下,倒也显出几分柔和温馨。
胡秀正不顾拒绝的给儿媳两个哥哥泡茶,闻言摆手:“不用,你瞧着吧,人马上就来了。”
事实上,胡秀的确很了解妯娌。
这不,话音刚落,才关上的大门就被人“碰!”一声推开。
方才听人说侄儿媳妇回来了,还跟两个男人钻了小树林,陈桂兰当即给了嚼舌根的一顿挠,然后呼哧带喘的一路跑过来。
心里则想着,若蔺家那丫头真藏了猫腻,她那眼睛就是尺,一瞟、一测,任她魑魅魍魉也得现原形。
但...当视线对上坐在条凳上的两个男人时,她心底那火气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唰”一下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