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房间里明显糟了大罪的男人,蔺葶鼻头忍不住又是一酸:“是呀,英雄很辛苦的。”
翌日,天刚亮。
从来睡眠质量很好,起床号都叫不醒的人,感觉到身旁的轻微动静时,立马就睁开了眼。
霍啸拿开放在妻子小腹上的手,安抚道:“还不到五点,接着睡。”
要是以往,蔺葶定然倒头继续,但这会儿她立马坐起身:“现在就要走吗?”
霍啸去橱柜里拿了件干净的军装往身上套:“去食堂吃完饭就走。”
“锅里还有鸡汤,喝完再去食堂。”
“来不及了,还得去跟战士们开个会。”
“那我送你。”
“不用,你继续睡。”
蔺葶不回话了,却坚持起床。
霍啸无奈,只能弯腰将妻子的拖鞋放到她脚边,又问:“身体怎么样?”
蔺葶趿拉上鞋子起身,又套了件长袖衬衫,才转身帮丈夫扣扣子:“挺好的,能吃能睡也没吐,而且现在已经满三个月,胎坐稳基本就没事了,再说,妈可是专业的,所以你真不用担心我,反倒你自己...”
说到这里,蔺葶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将丈夫最上面的扣子扣好,才又道:“我知道你信仰为人民服务,也不反对,但多少顾忌些自己的身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