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叭,好心当成驴肝肺。
李婧冉挪开视线,往前走了几步去找了辆马车,随后两人到裴宁辞家门前都一路无言。
裴宁辞家位于一个小巷深处,鸽子笼般狭小的市井里密密麻麻排了许多户人家。
下午正是婶子们茶余饭后的闲聊时间,几个妇女聚在一起你一嘴我一嘴地唠着街坊里那点芝麻谷子的破烂事。
“可不是嘛!那赵家媳妇儿人前还一直说自己夫君多么多么爱她,结果她夫君转头就去外头找狐媚子了。”
“诶说起来,老许家那婆娘死了之后,老许也消失了。他是不是外头有人了啊?”
“不能吧。人许刘氏病了那么久,老许可是把家中能典当的都典当了,这份情谊做不得假。之前不是说他出去躲债主了吗?”
“唉,也就苦了老许家那儿子咯。亲爹跑了,亲娘死了,他得一个人操持家里的事喽!”
李婧冉听到此处,心下一沉。
看来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裴宁辞的娘已经入了灵堂。
人都走了,那这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裴宁辞还会留下来吗?
她侧眸看向裴宁辞,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让他留下来,裴宁辞却主动开口道:“走了。”
他朝巷子深处走去。
李婧冉微怔了下,几步跟上后,才试探性地问道:“你这是?”
“放心,不回宫。”裴宁辞冷冷淡淡地回道。
李婧冉一派自然地接道:“我知道。我只是有些意外。毕竟我听说侍神官都得摒弃七情六欲,本想着你能来见生母最后一面已是仁至义尽,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回家帮忙操持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