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口气,指着门道:“你从踏出这扇门的那一刻起、从改姓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明明白白地说明了一切。你今日能回来吊唁,我很感激,但没有必要。”
“请你离开。”
裴宁辞注视着许钰林,依稀能从他如今的脸庞里看到幼年时拉着他的衣袖故意把小奶猫往他怀里塞的弟弟。
他薄唇紧抿,没有解释是爹让他改的姓,避重就轻道:“我回来帮你操持.......”
“不需要。”许钰林打断了他。
帮他操持?这是他们两个人娘亲的后事,他却说他是在帮他操持,何其可笑。
裴宁辞被许钰林冷冷堵了一句后,便又沉默了。
围观的李婧冉都看得心焦。
裴宁辞他是没长嘴吗?!
她看着眼尾薄红的许钰林,有心想安慰他却因两人如今是陌生人而手足无措,只能歪过头给裴宁辞扔了个“你说话啊?”的眼神。
裴宁辞冷冷淡淡扫她一眼,却仍并未言语,兄弟二人之间就这么僵住了。
李婧冉被他们俩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深觉这兄弟二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深深叹了口气。
她看向许钰林,主动开口道:“裴宁辞今天刚从封闭里出来。他这侍神官和你想象的不同,是得和许多人拼斗的,失败的人都得死。而且并非是他不想早些回来,而是送信人前些日子压根没把信送到他面前,你哥其实一直都跟牵挂你的。”
李婧冉又转向裴宁辞:“但不论如何,你的确是回来晚了,况且这些年也没和家中联系,你弟对你有气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