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如此调侃着他,但眼见少年都隐约有些发烫的征兆,还是松开了他。
毕竟李元牧脸皮真的太薄,她怕再抱下去,他就要委屈巴巴地红着眼说她污了他的身子、要让她负责了。
李婧冉踱到桌案前,低着头瞧了眼他抄写的经书,十分不见外地点评道:“字迹工整,就是这字可以再练练。”
李元牧平复了下呼吸,生怕被旁人瞧见他屋中有人,转身去重新把窗给关上,回眸瞧她一眼:“姑娘不妨赐教。”
李婧冉看到他的举动,微挑了下眉:李元牧虽然看起来注重礼节,但也挺懂得变通的嘛。
她“唔”了声,朝李元牧招了招手示意他站到桌前来,下颌轻点:“你写个字我看看。”
李元牧慢吞吞瞧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再次提起笔。
眼看他那袖子就要浸到墨汁里,李婧冉眼皮一跳,提醒道:“袖子袖子。”
李元牧这才意识到自己因有人旁观而有些不自在,连袖子都忘了挽,顿时又微红了脸庞,默不作声地提袖蘸墨。
他还未下笔,在旁“指点江山”的李婧冉看着李元牧的姿势,立刻又道:“你这握笔姿势不对啊。”
李元牧微怔了下,正想虚心请教要如何改正,随后手背便被她握住了。
李元牧对气味很敏感,如若条件允许,就连笔墨纸砚他都会挑选味道比较合心意的。
只是如今,他却再也闻不见那那沁人心脾的墨香,鼻尖尽是女子的馨香。
他有些慌乱地想避,墨汁滴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墨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