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任由她胡闹的李元牧抿了下唇,神色阴了几分。
裴宁辞失德?倘若裴宁辞这大祭司出了问题,那他恐怕得早做打算,及时培养第四方势力顶替才能压得住严庚书。
只是裴宁辞稳居其位如此之久,怎会突然......
李元牧敛着眼睑谋算着,谁料却听到李婧冉念奏折的嗓音蓦得一顿。
方才几次的经验让他下意识绷紧了身子,下一刻耳边传来熟悉的凌厉的破空声传来,随后是狠狠一记“啪”。
李婧冉轻轻转了下手腕,随后便悠哉地欣赏着少年美妙动听的长长泣吟。
她并不知少年一边尽力地取悦着她,一边还在一心二用得谋划着朝堂之事。
倘若李婧冉知晓,她应当会懊恼地感到自己下手还是轻了。
让他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叫得很好听呢。”她笑盈盈地点评着。
并且用那毫无温度的奏折摁在他的红痕,使了点劲把他的痛意揉散,便能再换来悦耳的浅泣声。
严庚书的奏折,这个独特的身份让他的身子比任何时候都紧绷。
李元牧的小腿轻勾着,埋着脸无声哭泣着,肩头轻耸,一副无比可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