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确是在认真地检查,她漫不经心地抚过他的齿,屈起的指骨滑过他的上颚,但这一切在她听到他急促了几分的呼吸声时变了味儿。
她好似对那抹深红感到格外好奇,指尖不断地试图入得更深,深到压迫着他的舌根,侵略性极强地引得他眼尾泛着生理性的泪。
水光潋滟,晶莹剔透,他的泪是那么干净又圣洁。
喉口原本就不该是用来承受这些的,因此才有了帮助把入口的东西都分割得更为细碎的牙齿,可如今这层防御却成了摆设。
没有她的允许,他甚至连合上都做不到。
长时间张着口腔接受检验让裴宁辞只觉酸涩不堪,但更难忍受的是心理上被玩弄的耻辱。
裴宁辞克制不住地睁开眼,那双金眸被折腾得湿润,注视着她,像是在无声地求饶。
李婧冉像是也察觉到自己的行径让他不适了,但主人怎么会错呢?
她笑吟吟地探查得更里面,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在他的口腔里肆虐,另一只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脸颊,对他道:“难受是吗?放松些呢。”
如若说先前被她命令含着玉球时是一种暧昧的、情趣般的戏弄,如今却是彻头彻尾的玩弄。
他的苦楚取悦了她,她便一味地索取,像是要把先前在他这里受过的冷语和淡漠尽数让他用眼泪还回来。
还想用她渡劫?他想得倒是美。
就在裴宁辞的指尖握上锋利的碎片时,她终于像是玩腻了一般抽出了手。
高高在上地微笑注视他,看着他狼狈不堪地连声咳嗽,看着他身子轻颤,看着他那薄唇上沾着他自己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