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后半拍地对着他的背影吼:“去哪儿!?”
严庚书潇洒地翻身上马,一手搂着孩子,将黑缰绳在另一只青筋分明的手掌绕了两圈,闲散地勒了下缰绳。
于恣意阳光中,马匹伴着嘶鸣声高昂前蹄,马背上高大的男子淡淡回眸,光线映得他眉骨分外英俊深邃。
心焦的军师站在军营门口,瞧见严庚书高坐马背,朝他勾着唇笑得潋滟:“带我女儿去找娘亲。”
所谓人生得意时,莫过于鲜衣怒马、高中状元,一日看尽长安花。
而严庚书今日却实打实地展示了情场得意的模样:分外高调地在情敌面前宣扬主权。
如今看着分明昨日才见过面的李婧冉,严庚书却却只觉恍若隔世。
李婧冉也懒得去纠正她为之负责的只有孩子没有他,只是无奈地对严庚书道:“省省力气吧,裴宁辞听不见。”
严庚书闻言一愣,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李婧冉补充道:“应当是从昨日深夜开始,既听不见也说不出话了,说是心理因素吧。”
“不可能。”严庚书脱口而出。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严庚书兴许是这世界上最了解裴宁辞的人了。
他知晓裴宁辞此人是多么的善于伪装,分明抽离于情感,却演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圣人模样,还一演就是许多年。
严庚书嘴上唾弃着裴宁辞的道貌岸然,但心底对他也是隐有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