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刻离得很近,她却犹嫌不够,再次凑近,眸光缓慢下移,落在他饱满的唇珠:“赔你一个春宵暖帐?”
李婧冉瞧见严庚书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他的气息还是灼热的,灼热到她满心以为要被严庚书狠狠摁倒。
严庚书的呼吸重了几分,却愣是克制到了极致,强忍着勉强维持着平缓的语气:“殿下莫要搪塞臣。”
在无人之处,严庚书贯会以下犯上,鲜少叫她“殿下”,如今倒是尽数在床上补了回来。
李婧冉挑眉,倒是对严庚书想提出的条件有些好奇了。
在严庚书心里,还有什么比春宵还要重要呢?居然值得他此刻忍得青筋毕露都不放弃。
她声线还含着懒意,支着头淡声问:“说来听听,你想要什么?”
严庚书沉默片刻,好似在斟酌一般,须臾开口:“方尔南毕竟是个女孩儿,如今年岁尚小倒还好,但长大后我这当爹爹的毕竟还有很多事不方便去跟她沟通。”
他话语微顿,飞快地抬眼瞧她一眼:“阿冉,你平日里若有空,常来飞烈营看看她吧。”
李婧冉听到这句话,无声地弯了下唇,眸光是温柔的:“是看方尔南,还是看你?”
严庚书的确不是个攻于心计的人,三两句话便将他内心的想法显露无疑。
什么比眼前的欢愉更重要?
他的答案是,未来。
方尔南如今还小,他们这当爹娘的自然还要在往后许多年一起陪伴她长大。
他不知晓李婧冉对他的兴趣能维持多久,也对爱情的信心不大,因此从未试图用他来留下她。
不论是身子,亦或是一颗赤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