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说道:“他不是普通的洒扫仆人。”
许钰林掌管长公主府也算是有段时间了,他虽称不上过目不忘,但在这种内院之事上终归是费了不少心思,心中对大抵的人员还是有数的。
方才那位洒扫奴仆一看就是个生面孔,况且他行走之时下盘极稳,普通奴仆是不可能有机会去习武的。
更何况......裴宁辞最近实在表现得过于安分,看似好像真的心甘情愿被囚在后院似的。
许钰林自认对裴宁辞还算是了解,他印象中的裴宁辞可不是这般模样。
裴宁辞听到他的话,落笔的动作没停,只缓慢地在宣纸上书写着什么。
在此过程中,裴宁辞心中同样思绪万千。
许钰林了解裴宁辞,裴宁辞自然也明白许钰林心中所想。
裴宁辞在不久之前就算到自己命中有一难,但只要熬过去了,等待他的就是一飞冲天。
他当时还有些疑惑卦象上的“否极泰来”指的是什么,直到乌呈的那群人再次寻上了他,并声称他的生父大可汗病重,想召他回乌呈继承皇位。
当然,亲情并没有那么可贵,最起码不会贵重到让一个掌权者如此放心地将自己的国家交给多年未见的人,即使那个人是他的亲生血脉。
大可汗的要求很简单:裴宁辞既想要乌呈,就得放弃大晟。
换言之,帮乌呈攻下大晟那块肥肉。
恰逢楼兰听闻乌呈有意和亲之事,明沉曦为了巩固骄奢人设借题发挥,半推半就地在楼兰女皇的安排下演出了“棋局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