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连忙找人去再把大夫寻来,裴宁辞原本还想让她别折腾,但李婧冉心中焦急时也没耐心去读他的唇语,于是原本已经快歇下的老大夫大半夜的又背着医箱来到了房内。
李婧冉自觉理亏,给大夫塞了几片金叶子,让开榻前的位置:“劳烦了。”
老大夫原本心中还有些怨气,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都要被这对事儿精男女弄散架了,结果掂量了下金叶子,口中谦虚道:“使不得啊殿下。”
李婧冉望着他把金叶子麻溜地往袖口塞的动作,感觉他但凡动作停滞半分,她都还能勉强从他这句推辞的话语间觅得几分真心。
拿人手短的老大夫态度分外和善,笑眯眯地给裴宁辞看完后,侧头敛了几分神色对李婧冉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婧冉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紧,和老大夫走出门后才问道:“什么情况?”
居然严重到要避开患者吗?
老大夫摸了把络腮胡,看神色似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在李婧冉紧张的目光下斟酌半晌,最后深深叹了口气。
李婧冉见状便更焦虑了,提心吊胆道:“先前不是说他并无大碍吗?难道是内伤很严重?”
老大夫原本还在思索着应该如何委婉地与李婧冉说出那番话,听到她的问话后福至心灵:“如今是无大碍,但过几日恐怕就说不准了。”
“什么意思?”
老大夫思索着,努力委婉地对她道:“殿下与这位公子......嗯......”
李婧冉眼神灼灼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老大夫措辞半晌,终究还是说出了口:“近些日子,恐怕不宜行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