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忽略了这些细枝末节的情绪,故作镇定地端详了下他的衣料,上手摸了把他的衣袖:“不冷吗?回头可别又冻病了。”
“可是好看啊。”许钰林温和笑笑,注视着她道:“我身子骨兴许比你想的好一些。”
李婧冉轻吸了口气,双手背在身后凑近许钰林,笑眼弯弯地学着他的语气对他道:“可是你穿什么都好看啊。”
两人此刻的言行举止较之以往都多了几分微妙的随意。
就像李婧冉先前断然不会做出主动拉他衣袖的行为,许钰林也鲜少向她袒露“男为悦己者容”的小心机。
他们似乎都打破了某种桎梏,换上了更为轻便的衣物,就像脱去了限制共舞的枷锁。
李婧冉和许钰林都感觉出了彼此的异样,但谁都没有主动询问。
四目相对间,两人的目光极轻地重合、交叠。
李婧冉的主动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能闻到他身上浅淡的清香,也能清晰地看到他纤长的乌睫。
许钰林的喉结轻滚了下,他似是想开口说些什么,谁知却被一旁的孩子打断了。
“娘亲,你不是让我和二丫保持距离时说男女授受不亲吗?为何这位姐姐能离哥哥那么近?”
不远处,孩童的天真话语飘入了两人的耳朵里。
李婧冉动作微僵,撤回几步回眸望去,便瞧见一对璧人正在灯火通明处,男子怀中还抱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