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日起,江非便知道他们所追随的是狼群中那匹最为野性难驯的头狼,他永远都是肆意不羁的,无人能困得住他。
不论是军营里的性别平等,和裴宁辞分庭抗礼,还是公然对李元牧提出质疑,严庚书从没忌惮过什么。
他是一把足以燎原的烈火,熊熊燃烧着,炽热又火烈。
可是李婧冉成了困住他的项圈,让严庚书明白了何为软肋,何为瞻前顾后。
他开始变得优柔寡断,儿女情长,他都变得不像是他们恣意潇洒的王了。
江非先前一直都没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毕竟这些都是严庚书的私事,还轮不到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来指手画脚。
直到严庚书近些日子将军营里职位高的人全都召集到一起,在大家齐聚一堂后,语气平缓得对他们吩咐着之后几年的规划。
众人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异常,毕竟严庚书平日里也偶尔会把他们召在一起探讨之后的发展规划。
可是严庚书把将印从黄桃木盒中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
将印是每个掌权者誓死守护的东西,他们看得比命都重要,而严庚书却在众人的注视下,把将印递给了江非。
严庚书的姿态与平日里看起来一般无二,他捧着将印的姿态很谨慎,神色却依旧慵懒,对江非道:“恭喜你,熬出头了,往后这将印就是你的了。”
几人当即便是大撼,而严庚书却毫无所觉般,嗓音低沉地对江非嘱咐道:“接了这将印后,飞烈营从此就是你肩上的责任了。”
“本王望你待每一位将士如亲人,引领他们团结一心,既当一把出鞘时所向披靡的宝剑,又配上一个能够约束克制的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