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挑食,方尔南更是如此,到了饭点那叫一个难伺候。
严庚书实在被她扰得暴躁,臭着脸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语气沉沉地道:“吃个饭还要我求着你不成。”为了给女儿立个规矩,严庚书甚至还铁面无私地吩咐厨房的人过了饭点就不许再投喂方尔南。
摄政王都开口了,厨房的人自然唯唯诺诺不敢违背。
结果到了晚上,方尔南果然饿了,一路爬到严庚书身边拽他下摆:“饿饿,饭饭。”
严庚书无动于衷,冷笑两声:“饿着,饿个两顿就记得了。”
方尔南锲而不舍,拿那双葡萄一样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卖萌。
严庚书松动了。
方尔南再接再厉,奶乎乎地喊了句:“爹爹~”
严庚书仿佛在他心中听到了“啪”的一声清脆声响,是打脸的声音。
他认命地弯腰抱起女儿,低叹一声,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方尔南分明也不是李婧冉亲生的,怎么和她一样娇气又难伺候。
据说当天晚上,飞烈营发生了一件大事。
二更天,士兵巡逻时发现熄了灯的后厨传来窸窣的动静,全员分外戒备,小心翼翼地拿着烛灯踢开门厉声呵:“谁在那里——”
结果和抱着方尔南来厨房偷食的严庚书面面相觑。